第二章：第二度晚风

(资料图)

果然如裘球想的那样，当天晚上辜战和止戈没有跟她一起放学，而是偷偷跟踪雷婷，第二天也没有来上学，裘球看着日历上那个越来越近的日子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。

放学后裘球没有急着走，而是先去了福利社，自从独孤狼死后，断肠人被救回来，王玛丽就将福利社还给了断肠人，可是在断肠人回来的一周后，他又失踪了，只留下一封信给黑龙，说自己出去旅游了，王玛丽却也没有再回来经营福利社，福利社就变成了一间自己买卖的商店。

裘球照例买了天涯海角小指铐，不过这次她却不打算用，上一次的变故，她不想再一次上演。

裘球拿着小指铐回教室收拾东西，刚走到门口，突然感觉一阵眩晕，整个世界好像都在动，整个人晕的不行，身体也开始发烫，扶着墙壁踉跄着回到座位，还没等坐下，眼前一黑，裘球失去意识。

金宝三和两个小跟班回教室拿落下的东西，一进教室就发现裘球躺在地上怎么都叫不醒，而且全身滚烫，金宝三他们将裘球送进了医院。

辜战和止戈在阿香那得知雷婷要去大战的消息，正在讨论该怎么跟止戈的父亲和裘球交代，就接到金宝三的电话，电话那头，金宝三着急的说裘球晕倒了，还有什么其他的，可辜战只听到裘球晕倒了这五个字。

止戈看着辜战挂了电话一脸的急切，问道：“战，怎么了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金宝三打电话说裘球晕倒了。”

“晕倒了，怎么会突然晕倒，那现在人在哪里？”

“医院，我们现在去医院。”辜战慌得就要往医院跑被止戈拽住，“战，你先冷静下来，我们现在打车去医院，不能用跑的啦。”

“对，打车。”辜战听到裘球晕倒的消息，整个人已经慌了，那种害怕瞬间被激发，他已经失去了父母，不能再失去裘球。

辜战赶去医院，裘球因为高烧已经被送进了急诊，金宝三和他的两个小跟班等在走廊。

辜战来的时候就看见走廊的金宝三，“金宝三，怎么回事，裘球怎么会昏倒？”辜战一脸的戾气，脸色黑的吓人，金宝三后退几步。

“我怎么知道，我就把今天买的画本落在教室回去取啊，一进教室就发现裘球躺在地上怎么都叫不醒，浑身滚烫，然后我就把人送到医院了，不信你问他们。”金宝三指着身后的两个小跟班，

小跟班忙不迭的点头，附和道：“是啊，是啊，我们和宝三哥一进去就看到裘球倒在地上，怎么都叫不醒，然后就把人送到医院来了。”

辜战今天没来上课，不知道今天裘球发生了什么问道：“白天，白天裘球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
金宝三凑到辜战跟前，一脸不屑，“哎，辜单戈，你是裘球的男朋友，你都不知道，我怎么会知道啊，你这个男朋友真的很不合格哦，女朋友有没有事都不知道。”

辜战一个眼刀，金宝三立马闭上嘴，退到墙边，减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
没一会儿，得到消息的雷婷、太阳和那个谁也来了。

雷婷问：“怎么样，裘球什么情况，怎么就昏倒了？”

辜战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太阳问：“神覔呢？”

“流尘已经去找了，估计一会儿就来了，裘球怎么样？”

辜战没说话，止戈站出来，“不知道，还在急诊。”

众人等在走廊，辜战坐立难安，刚刚金宝三的话刺激到他了，最近他似乎真的忽略了裘球，连她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，还说是她男朋友，还说要照顾她，可现在自己什么也没做到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流尘带着神覔来了，“怎么样，人呢？”

“人还没出来。”太阳看着亮着红灯的急诊室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急诊室的灯灭了，门打开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，辜战第一个冲过去，“医生怎么样？”

“病人暂时退烧了，还得留院观察。”说完裘球被推出来，面色潮红，虚弱的躺在病床上。

众人跟着回到病房，辜战不放心又让神覔看了一下，只说是发烧，在病房坐了一会儿，众人刚想离开的时候，辜战感觉手中裘球的手温度开始升高，伸手摸她的额头，烫手，辜战叫住神覔，“神覔，裘球又发烧了，你快来看。”

神覔看了眼床上的人，体温在不断升高，全身的脏器都在超负荷的工作，这种情况倒是头一会儿见，神覔拿出一粒冰蓝色的药片给辜战，“给她吃下去。”

辜战把人扶起来靠在肩膀上，止戈倒了杯水，辜战将药片放进裘球口中，后背拍了一下，将药片咽下去后，喝了一口水，将人重新放在床上躺好。

辜战摸摸裘球的额头，温度开始下降，“神覔，裘球到底怎么了，为什么会一直高烧？”

神覔用眼睛将裘球从头到脚扫了一遍，眉头皱了起来，“她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
“没事，没事为什么会高烧啊？”止戈问道。

“她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没事，至于高烧应该是身体太累发出的抗议。”

“会不会是骨髓移植的排异反应啊？”辜战再次试了裘球的额头温度，正常。

神覔摇头，“不是，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，发烧只是身体的正常反应。”

“正常反应，谁家正常反应是一直发烧啊，你是不是治不好，所以说没问题啊。”金宝三在一旁开始吐槽。

奚溪瞪着金宝三，“喂，要是不相信我们叫我们过来干嘛。”

“我...”

“金宝三，闭嘴。”辜战瞪了他一眼，回头看着神覔问：“那她还会继续发烧吗？”
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，但是发烧对她的身体没有损伤，只是会虚弱一点。”说完将一个褐色的瓶子递给辜战，“这里面是退烧的药，如果她继续发烧给她吃了就好。”

“你要走了？”辜战问。

“神覔他师傅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，他得去完成，这次我还是在大山里找到的人。”流尘回答道。

止戈站在裘球病床边问：“你们确定裘球真的没事吗，会不会你们走了她会出现其他的症状啊？”

奚溪抱胸看着止戈，“放心，神覔说了没事就没事，不是给你们留药了吗。”

“可是...”止戈还想说什么，被辜战打断，“既然神覔说没事，应该就是没事，再说我们现在在医院，如果有什么事还有医生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止戈抿抿嘴，既然战都同意了，他还能说什么。

走之前，神覔给了辜战一个号码，如果裘球有什么意外可以打这个电话视频，他会看到的。

一折腾已经晚上10点多了，辜战让大家先回去，他在医院照顾裘球，止戈也想留下来，被辜战哄走了。

夜晚的医院也不安静，隔着门也能听见走廊里的脚步声，辜战坐在裘球的床边，握着她的手，眼中是愧疚、是心疼、是自责。

自从父亲过世后，父母双亡的辜战在这世间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，真的印证了那句话“已无来处，只剩归期”，是裘球一直陪在他身边，鼓励他，安慰他，照顾他，可这段时间他真的太忽略她了，顾着大战的事，似乎他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她了。

辜战一直守在床边，就怕裘球有什么意外，连眼都不敢多眨一下，这一晚，裘球平均2个小时就会发起烧，神覔给的药吃下去，温度刚降下来，立马就会在烧上去，一直折腾到早上，裘球的温度才保持平稳，要不是相信神覔，辜战估计都要把医院掀了。

止戈一早来给辜战送饭，看着床上昏睡的裘球问：“战，怎么样，裘球好点了吗？”

“刚刚才退烧，不知道一会儿还会不会再烧，一会儿你帮我们请个假，我今天就不去上课了。”辜战一边吃饭一边跟止戈说。

“我知道，我会帮你们请假，你就好好的照顾裘球，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。”止戈收拾好餐盒回答道。

辜战刚送止戈到门口，电话响了，是雷婷，辜战接起来，雷婷是问裘球的，辜战说了一下情况，也表示自己会在医院照顾，让他们放心，雷婷表示放学会来看裘球，辜战说知道了就将止戈送走了。

白天的裘球倒是不如昨晚发烧的那么频繁，医生也来看过，各种检查结果也显示正常，下午的时候裘球终于不在发烧了，只是脸色苍白，整个人看着很脆弱，好像一碰就碎了，再也抓不住。

傍晚的时候裘球终于醒了，辜战的心总算能放下些。

辜战将裘球扶着坐起来，在她身后垫了枕头，摸摸她的额头，“怎么样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，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，要不要吃点什么...”

裘球把辜战放在额头的手拿下来，笑道；“刚刚医生不是检查过了说我没事了，你不要这么紧张。”

“怎么能叫我不紧张啊，你高烧了整整一天哎，一直不退烧，我都怕你烧傻了，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，担心你...”辜战想说什么，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，只是握着裘球的手，低着头喃喃自语“不要再生病了，健健康康的就好。”

裘球看着辜战自责有担忧的表情反握住他的手，轻声的说：“我答应你，我会健康的，一直都健康的。”

裘球醒了辜战就给止戈打电话报了平安，晚上止戈和雷婷他们来的时候，雷婷还特意带来了孙管家煲的汤。

雷婷看着病床上有些憔悴的裘球，握着她的手担忧的问：“球，如果生病了不要硬抗，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。”

“我知道啦，我已经没事了，让你担心了king。”然后看着身后终极一班的同学，有些抱歉，“对不起，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
“这有什么抱歉的，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那个谁凑到裘球身边说道。

众人又在病房里跟裘球说了会话，辜战看裘球有点累了，就让大家先回去，明天再来。

送走终极一班的人，裘球看着辜战略带胡茬的脸，“战，你也回去休息吧，我没事了。”

“不行，我不放心，你赶紧躺下休息。”说着扶着裘球躺下，帮她盖好被子，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，“睡吧，我就在这，有什么事就喊我。”

裘球挣扎着想起来，被辜战按住，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皮上，“赶紧睡觉。”

裘球睁不开眼睛，只有睫毛在动，辜战感受着掌心一阵阵被睫毛摩擦，痒痒的有些撩人，辜战想收回手，却想到床上的人总是不安分，手就一直覆在眼睛上没离开，直到睫毛不在动，呼吸平稳下来，辜战才把手拿下来，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。

辜战在床边又守了一晚，早上起来的时候肩膀有些僵硬，伸手在肩膀处按了几下，裘球有些不好意思的帮辜战捏肩膀，“都说了让你回去休息，你看肩膀僵硬了吧。”

“有什么的，不过是保持一个姿势时间久了点，一会儿就好了，我去找医生，再检查一下。”辜战握住裘球的手让她停下来，然后出了病房。

配合医生裘球又做了完整的检查，结果很好，除了身体弱了点没有其他问题，医生叮嘱要多注意营养，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。

回到病房，止戈带着早餐已经来了正在将东西拿出来，看见他们招呼道：“快来吃早餐吧。”

“小戈，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。”裘球笑着问道。

“怕你们饿，我一早就让人做了这些，赶快趁热吃啊。”说着将一碗粥递给裘球，“裘球这是我特意让我爸做的，营养粥，你赶快喝。”

裘球端着粥，看着止戈一脸的感谢，“小戈，谢谢你。”

止戈摆摆手，“谢什么啦，赶快吃。”

吃完饭，裘球催着辜战回家，让他回去收拾一下，一会儿来接自己出院，辜战拗不过裘球，让止戈在医院陪着她，他回家一趟很快就回来，裘球乖巧的点头。

辜战走后，止戈帮裘球收拾东西，裘球在窗前站了一会，回头对止戈说：“小戈，你先帮我办出院手续吧，等战来了，我们就一起走了。”

止戈停下手里的动作，“裘球这样行吗，还是等战来了再说吧。”

“哎呀，谁办都一样啦，现在去办还快一点，等战来了，我们直接就可以走了，去啦去啦。”裘球推着止戈往外走，止戈拗不过裘球往收费大厅走。

裘球看着止戈消失在拐角的身影，迅速换好衣服，从另一侧离开了医院。